1、我被上帝接纳不是因为我自己的善行本身多么值得上帝青睐，而是因为上帝已经决定承认这些善行是可接纳的。p33

2、“凡相信尽己所能就可以获得恩典的，只是罪上加罪，犯下双重的罪愆。”…上述说法不会叫人绝望，而是为叫人达到对自己的能力绝望的谦卑，而这种谦卑正是领受基督恩典的前提条件。p66

3、当我们对阵律法、罪和在上帝面前的死亡时，最危险的就是以我们无益的空想误闯入天堂，探究上帝那不可透知的权能、智慧和威严，询问他如何创造世界又如何治理它。如果你尝试用这种方式来认知上帝，向他献上基督中保之外的赎罪祭,把你自己的善行、禁食、修士服和剃发当作上帝与你之间的中介,你必将如同路西法一样坠落，在可怕的绝望中失去上帝和一切。因为上帝在其本性中是无垠的、不可透知的和无限的,所以他对人的本性来说是无法承受的。p72

4、他为此而降下，出生，在世人中间生活，受苦，被钉在十字架上，死去，好叫他以一切可能的方式将自已展现在我们眼前。他要让我们的心定睛在他自己身上，并借此防止我们攀爬到天上窥探上帝神圣的威严。p72

5、这种信心包含谦卑，基督徒生活包括对自己的义的绝望和向上帝的悔改之心;此外还包括正面地抓住上帝在主耶稣基督里的福音启示,以及信靠基督呈现的应许。p77

6、从某种意义上说,所有的基督徒都是分裂的:他们披戴基督的义,但却又总是试图用自己的义来为自己辩解。这种内心的矛盾恰恰正是在将来荣耀未到以先、在堕落世界里做基督徒的本质部分。p81

7、因为信徒与基督联合，受苦是不可避免的。在这个语境下，基督徒的权力——或者说，基督徒的自由——意味着所有的苦难、所有的逼迫、所有那些邪恶力量强加在身体和心灵上的痛苦和伤害，都无法影响基督徒的灵魂，实际上反而会为他的救恩效力。p84

8、自由必须透过道成肉身和十字架来理解：这是服侍他人的自由，这是为他人牺牲的自由。p87

9、我们固有的倾向是把人性作为衡量现实的标准，然而十字架却是上帝对人性的审判，也是上帝正面启示人应该如何靠近他、思考他。p88

10、因为在耶稣基督里，上帝亲自受苦，挂在十字架上，被人辱骂唾弃，所以教会，他的身体，也会有同样的遭遇。然而，如同道成肉身的基督，在困境中的教会也蒙上帝祝福，因为教会的痛苦与软弱正是上帝最彰显他的大能与力量的时刻。p91

11、上帝若不释放听道人使其得以信靠福音，听道人的堕落意志就会使他刚硬，更加反对那位用话语与他对峙的上帝。p107

12、讲道人必须这样来解经，他必须用律法粉碎罪人以行为自称为义的倾向，然后他必须指引会众来到上帝在主耶稣基督里所显明的无条件的恩典面前。p109

13、讲道描绘了激动人心的转变，从揭露自义的愚蠢、培育人对自己的绝望和谦卑的心，到提供主耶稣基督里的安慰、通过信心抓住他的应许。p110

14、因此，如果我有圣灵，我就有信心，并透过信心倚靠上帝。如果我信靠上帝，我就有他的爱，我就爱上帝、仇敌与朋友。这就是为何保罗说：我靠着上帝的灵，凡事都能做。p112

15、路德的讲道首先提醒我们一项重要真理：我们不是宇宙的中心；上帝才是。我们并不独特，所以也不需要为人生最大问题量身定做一个答案。答案只有一个：上帝在基督里的应许。p116

16、因此，传道人与听道人必须都明白，我们在星期日所能听到最重要的信息不是什么励志名言，教我们如何获得美好婚姻、如何提升自我形象、如何养育儿女。最重要的是聆听上帝在基督里成就了什么，并且用信心抓住这信息。当基督教屈服于当代文化的特殊主义自负观，轻看讲道，视其等同甚至低于一对一辅导时，这是一剂强效的解毒药。p116

17、上帝的道拥有的能力无关乎我们感觉如何。只要道存在，即便是通过我们死记硬背的重复，也会被上帝使用，在我们的生命中实现上帝自己的旨意。p148

18、具有教理框架的礼拜仪式；诵读、宣讲上帝的道作为中心；有规律持续不断地默想上帝的话——这些才是个人灵命成长和门徒训练的主要元素。p149

19、我们把自己视如上帝，然而这种似神般的自我认识，却一直与死亡的现实相碰撞，与这世界的堕落和有限相抵触。p153

20、基督徒生活的根基是对上帝在基督里白白赐予恩典的确据。一切都有赖于这一点,不论是我们在上帝面前的信心,还是我们在邻舍面前的道德行为，亦或直面死亡不绝望的能力。如果魔鬼能够破坏这个确据，或者把基督徒推回到倚靠自己行为的地步，那么他的工作就算完成了。p156

21、还有一种情况,魔鬼使信徒在自己的罪中瞎眼，欺骗他基督是不足够的，使他被试探而绝望。这时，他需要看到基督的完全，重新回到信心和希望之中。p163

22、绝望和Anfechtungen就其本身而言，除了推动我们来到基督面前，没有任何价值。这就是十架神学家的逻辑：上帝把我们带入天堂的方法是先使我们坠入地狱。p166

23、因为正如这神圣应许的真道一经向我们宣扬，就一直延续到我们死亡之时一样，我们对它的信心也毕生永不终止，并且借着持续回忆那洗礼中所得到的应许，使这信心增长、加强。p176

24、弥撒带给基督徒基督的应许，这应许呈现在那被擘开的身体和流出的宝血之中，当这些被信心抓住时，因着直观的形体更加真切,圣灵就在领受者里面激发喜乐和爱。简言之,弥撒对基督徒生活有着极其深刻的意义,因为弥撒使基督和他的应许变得更真实、更临在。p187

25、上帝乐意做世人眼中看为愚拙无用的事。p192

26、路德相信,我们应当不断把死亡、罪和地狱的画面摆在眼前，这样做并非要达到魔鬼的目的，即产生绝望，而是让我们思想生命的短暂，提醒我们需要恩典。对死亡的恐惧同时也是魔鬼最大的诡计:怂恿基督徒窥视上帝隐藏的计划，探究自己是否被拣选。p194

27、上帝伟大的救赎行动施行在个人身上是发生在信徒聚集、牧师把他们当作一群会众来服侍的环境中。p198

28、讲道加上执行圣礼，这就是牧师的呼召；这些就是牧师的职业工具，是他用来解决牧养问题的方法。这从技术角度来看是软弱、没有影响力、效率低的，但这些都无关紧要：它们的能力和有效性来自那位施动者——上帝自己。p199

29、每个荣耀神学家很可能都认为自己才是独一无二的，因此他觉得自己面临的问题是特殊的，需要特别的答案。…十架神学家虽然承认每个基督徒都是独特的，也就是说每个基督徒都是特定的个体，但他明白每个独特的基督徒所需要的答案实际上是非常普遍的，获得这个答案的方法也是非常平凡的。答案始终是那位为我钉十字架的基督，而这位基督就在圣道和圣礼之中。p199

30、如果我们只传讲赦罪却不提悔罪，人们会以为他们已经罪得赦免，因而自居安然，没有良心悔悟。p209

31、诫命是必要的，但不是为了叫我们通过做它们吩咐的工称义，而是为了叫我们这已经为义的人知道我们的灵该如何钉死肉身，在今生之事上引导我们，以防肉身变得高傲，挣脱缰绳，抖落骑手，就是信心的灵。缰绳是为马预备的，而不是为骑手。p213

32、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没能满足上帝的律法因而处在上帝的愤怒之下时，恩典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有着很肃的结果。他会以喜乐和欢欣来接受恩典，在随恩典而来的自由中陶醉，但这个自由也深刻地体现出他对上帝圣洁的理解。然而，当一个人没有理解他在上帝眼中是最该受咒诅的，因为上帝是圣洁的，而他自己是污秽的，恩典则会滋养他的放肆与傲慢，他也不在乎以真正的基督徒的方式来回应恩典。p220

33、爱需要内容来定义，否则就成为空洞的感觉或审美。p222

34、虽然路德相信，基督徒不需要外在的法律约束，因为他们能够活出真正基督徒的道德标准，但他同时也意识到受过洗的信徒很少有能达到这个程度的。这就是我们需要俗世掌权者的原因——维护并合理应用律法，惩罚犯罪者，保护无辜者。p230

35、对路德而言，基督徒生活不只发生在教堂里面，或者发生在我们给邻舍传福音的时候，而是生命的全部。这生命借着信心被圣化，使我们为了上帝的荣耀和服侍上帝而生活。这也不是现今流行的基督教世界观，构想出神秘、巧妙的基督教专用方法来处理各样事情。这是一种扎，根信心、面对世界的态度。p248

36、教会拥有的是圣道和圣礼；教会应当把俗世的佩剑，与其相随的权力手段和结构，交给上帝设立的俗世掌权机构。p249

37、教会的主日敬拜不是罪人对上帝的先在恩典的回应；这敬拜本身就是恩典在行动的实例。教会是上帝恩典的产物；基督徒是上帝恩典的产物；信徒生活的记号就是上帝恩典的管道。p253

38、沮丧？逃到基督那里。绝望？逃到基督那里。与罪挣扎？逃到基督那里。对路德而言，Anfechtungen的答案不是内省，而是再次向外看恩典。由此基督徒能得释放。p254

39、是的，对于那些在人际关系中挣扎的人，路德也许会像一些弗洛伊德派心理学家一样告诉他们，回到童年来寻找答案，但这不是尝试揭开那些已经被遗忘的创伤，而是重寻进入教会那一刻的意义：洗礼，在那里，基督第一次被呈现给他。而这会带领他来到应许面前，就是那在洗礼中、在圣经中、在教会有规律的读经讲道中所蕴含的应许。p254

40、 因为人同时是义人和罪人，所以人类的存在即令人心碎又引人捧腹。…人类的悲剧在于上帝嘲笑我们可笑地企图自主。p256

来源：本文选自卡尔·楚门（Carl R.Trueman）《路德的人生智慧—十架与自由》，英文书名《Luther on the Christian Life—Cross and Freedom》，由叶姊妹阅读并摘录。